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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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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蒙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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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02:37 | 只看该作者
从初二开始我就开始注重自己的外表了,之前的我很大大咧咧,头发整天跟个鸡窝似的(笑)。也开始培养一点称作爱好的东西,刚开始是踢踢球,后来觉得踢球要很多人也要讲战术,太有技术含量了,跟这帮人玩不下去;然后就转去打篮球,篮球好啊,划个半场,你3人我3人就可以开打了,进球就得分。我的身高1米6这样,很不凑合,虽然打篮球也没什么竞争力,但起码也算点爱好。

无心插柳柳成荫,因为打篮球,整天又跑又晒又流汗,大冬天也洗冷水澡(在南方),我的体质增强了不少,慢性气管炎也竟不治而愈了。

我跟杏的故事很简单,也就是互相交换一些书来看,分享对书的看法,平时会一起出去走走,放学一起回家,下雨时一起撑伞,只不过我后来傻呼呼地表白;其实这些故事都挺文艺的,我不应该硬要给这段关系强加些什么结果上去,否则会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日子不经意就到了初三,要考高中了,校领导根据学校的实际情况出发,从整个年级600多人里挑出150有希望考上高中的学生重新组成6班和9班,9班原来是没有的,而6班则拆散了分到别的各个班级。我好像排在70-80名的样子,属于人渣中的极品,极品中的人渣。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中国的教育不怎么抱希望了,我的目标就是能顺利拿到毕业证,自己喜欢的科目就下很多功夫去学。想想除了语文,我就没有什么喜欢的科目了,因为语文课上可以随时抒发自己的看法,而不用死记硬背地记那些条条框框的定义定理。

我在9班,杏则去了6班,她的学习成绩很好,高中的时候虽然我们还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她去了远志班,也就是重点班,而我差十几分不够最低录取线,而且我的分数还是加上了10分的教师子女关照分;后来我爸通过走后门把我弄进了他所教的那个班里面。

这里我有个不得不提的好友,姓陆,他的名字用普通话读快点就成伦敦了,用方言读就是凌昆,个人比较喜欢伦敦这个称呼多点,毕竟有点国际感时代感。

他是文艺生,所以和我一样不会有分数的困扰(我是顽劣生);我们从小学时就是同学了,那时他家是开租书铺的,一天到晚漫画不离手,而且喜欢自己去临摹,画得还有模有样。

初中的时候我们每个周末都在一起厮混,彼此住得不太远,而且他们家人也认识我妈那边的人,就放心让我们一起厮混;我们最喜欢做的就是针砭现实的各种存在的问题,骂完现实了就会拉回到女人和钱这个很庸俗的层面上来,而且能通宵地天花乱坠地扯。

我说我喜欢杏,他说杏有什么好看,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其实我也是喜欢而已,我没有想过太远的打算。伦敦说他喜欢洋马,身材丰满高佻皮肤白皙的洋马,而他的女朋友反而是又矮又瘦的跟他同一个画室的女孩。

他说等他有了钱,他要把漫画,各种游戏机买来堆满整个房子,每天就做这两件事就够了。我的想法也和他一样,很小农很封建。

在我们考高中的那年,一中新扩充了一个高中部,所以伦敦以艺术生的身份留在一中念高中,而我则混进了隔壁的高中,蒙中。而其他大部分人则是要么去读中专,或者出去打工,从此就结束了学生生涯。

毕业那天在教室开聚会,开了很多箱啤酒,平时跟老师相处得不太好的差生们干了几杯酒后大家也都说了很多客气话,毕竟以后大家不再是师生而是朋友了,虽然我跟大部分同学都不是很熟,不过离别总是伤感的。后来我们一起合唱了首《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不知道未来是否还会再见面。

四 高中

蒙中我在前面说过了,是座很有历史的学校,因为我从小在教师宿舍楼长大,所有老师都认识我(真的是所有),有不少年青教师还是我爸的学生。在这种情形下我就真的只能大大地收敛我自己的行为了,也不再调戏女生女老师,只能用幽默风趣的性格,有个性的言论来展示自己其实还是有些人格魅力的,嘿,没想到这样反而有匿名的隔壁班女生写情书来求交往,我一向很不屑这些的。

高中的记忆,并不多,因为每天都是重复的,填鸭式的教学内容,早上6点起床到晚上10点多才能入睡,花这么多的精力真不知道是为了些什么。

我高一的时候是在普通班,我爸教我们的英语,所以我上课就不能睡觉了,不能砸我爸的场子嘛;不过我也不听课,因为早在半年前我就把这些语法内容都牢记于心,那就只好整天的神游四方了。

语文老师姓潘,年芳24,身材高佻,体重三围不详,刚刚大学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光,有这么个尤物教我们语文,我当下就下决心得好好下功夫才可以。此后我就以文学男青年自居,博览闲书,在课上积极发表各种特立独行的见解。她总对我说,出名要趁早,要是真有一些想法的话可以写成书然后出版。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我何得何能,也就忽悠忽悠文学女青年而已;虽然偶尔会有些豆腐块尺寸的文章会在当地报纸见报却从不见稿费。

之后高一快结束时我妈花了点钱把我弄到另一个重点班了,你看,有钱有关系的话像我这样的平凡人都比不上的也能进重点班。后来不用说,我在重点班基本就坐稳倒数的位子了,其他几个垫底的是家里有钱有权的子弟,他们干脆就是基本不学习了,不像我偶尔还会存在一点罪恶感。

其实我的家境在当地还算是中上的水平的,我爸这边就不提了,住的比较远不太熟;我妈那边的亲戚,我外公是从矿局退休的,好像是局长;我外婆没念过什么书就在家安心秉持家务;我妈是家里最大的,二姨在矿局做事,不知道有没有靠外公疏通关系,二姨夫在政府扶贫办;三姨在药厂管钱的,三姨父现在好像升到当地公安局副局长了;四姨比较惨,她自己是做药材门市部的经理,而老公是个赌鬼;五姨南下广东跟我妈做事,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妈的几个姐妹有合伙在开发区开了家饭店,不过据说因为我二姨不怎么会管理,把饭店当药厂来做,亏了蛮多钱,也不知道那店现在弄得怎么样了。这是在我高二的时候住在高墙里面的时候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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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02: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芒果 于 2010-10-18 01:03 编辑

三 中学

一中有我太多的美好回忆了。

班上烂人占的是大多数;一中的生源基本上是那些乡下小学为了执行九年义务教育这个口号而来的,所以大多数人无心向学;我考了143分,没想到竟然是班上的第一名,我当时着实的震惊了一下, 因为我没想到我这么差的学生也能在一种称作成绩单的东西上面排名很靠前。

这里必须要提一个女孩,叫杏,我喜欢了她几年,从暗恋到明恋直到发展到后面有些畸形的单恋,一段美好的爱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从此我就没有再真心地重新恋爱过。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竟然拿了捆炮在教室里燃放,说是要来个开门红云云。我不屑地鄙夷了下下。我的第一个同桌我还记得,他瘦瘦黑黑小小,整个一菲律宾人,一年不到他就辍学打工去了。

人以群分这个词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在乡下的人都内宿,而在街上住的人晚上都回家住,因此即使是平时出去玩的话也是街边仔和街边仔玩,农村的和农村的玩。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隔膜。

由于分数排第一,我就被任命为班长了,我当时激动得那是无以言表了;班主任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这个班就靠你的带领了。我说一定一定。然后就担忧我不得把班级带到水深火热之中去?

事实上是,3天后我就被撤职了,因为,我完全没有领导力,并且滥用职权调戏女同学,上课讲话开小差,各种痞行。我也落个清静。

我爸一直在英语这科给我开小灶,比如上初二时他就把整个初三年级的英语语法教导给我了,所以我每次考试英语总是满分,对,你没看错,是满分。然后英语课我就一路睡到高中毕业,就是在高考时我的英语也考了120分(总分150)。从这里我是打心底感激我爸所给我的那些英语教育,虽然利用的是我课后看动画片玩游戏的时间,但是没有他,绝对没有我现在。

英语老师叫陈敏,班上有2个女生也叫陈敏,她跟我爸挺熟,据说以前一起去某学校学习过;她觉得把我任命为英语科代表最合适不过了,我也无所谓,有个头衔挂着也不错。而且她还在课堂上说:你们不要学黄XX,他爸是英语老师,他天生就会英语。我当时无语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沉睡。

那时网络游戏很流行,像《传奇》《大话西游》《奇迹MU》什么的,很多人晚上通宵去网吧玩游戏到天亮,第二天就直接在课堂上趴到下午,郭敬明有本书就是描写这种生活的——《天亮说晚安》。

我很少会去网吧,因为我爸不怎么给我零用钱,除非是学校要交的费用,我妈偶尔会给我寄些钱;有种说法叫儿要穷养,女要富养,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反正我是小毛病不少,大毛病没遇到,整体来讲打扮打扮还是能带上街的。

我小学快毕业的时候身体很差,有阵子感冒发烧不断,又根治不了,拖到后来到初中的时候就成了慢性气管炎。我经常胸闷气短,咳嗽不止,我妈是妇科的,对我这病没办法,基本上所有镇上的医院都去过了,老中医也造访不少,我的身体还是照旧,间隔性地气喘。尤其到了某天天气突然转凉,我头天晚上就有预感我第二天会很难受,果不其然。有时半夜睡不了觉,咳嗽到我把整个心脏都快要吐出来了,我那时想:老天是不是已经把我放弃了。中药西药论斤论袋地吃着,酸甜苦辣各种滋味,蜈蚣蝎子各种不知名的药材,陪伴我度过了那些岁月。

就算上楼梯这么简单的动作我都执行不了,要我爸背着我上去,那时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由于体质虚弱,我的个性也收敛了一些了,平时也不怎么打打闹闹了,整天就坐在位子上发闷呆。那时流行Game Boy,很厚的一砖块似的掌上游戏机,我很入迷,存了些钱后就买了一部,于是每当身体发病的时候我就请假在家安心打游戏。直到后来某天机器罢工了,此后我就和电玩结下不解之缘。

初二的时候我爸经人介绍和一个丧偶的女人结婚了,我爸让我管这女人叫妈,我想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爸和我妈已经不可能会再复合了,于是我就管那个女人叫妈。但只是口头上这样说而已,我心里只是把她当作是一个大街上随便的一个人来对待,我不想让我爸难堪。

我去我外婆家的时候我外婆就说你怎么能这样,你亲妈现在在广东呢,你不能乱认亲戚;可年幼的我能怎么办?你们大人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好让我一个孩子遭罪,我很乐意?在双方的亲戚面前我不得不按他们的意愿而去扮演不同的角色。

每年的过年是我最难过的时候,我既想去跟我妈一起过,但又不能让我爸单独过,毕竟整个家族我是唯一一个男娃,每当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自己有一个兄弟的话就好办多了。我选择了一种折中的办法,今年过年跟妈过,明年过年跟爸过,轮流交替着。

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的普通话口音都歪到爪哇国去了,有时在讲历史地理这些课程的时候干脆就用方言讲,我们也乐意,就跟听说书似的,很有意思。那位历史老师长得跟语文课本上的郭沫若很像,而且写得一手好字,不过只是教了我们一年而已。

由于这种大环境,加上我从小学开始就不看新闻联播,喜欢看一些当地电视台转播的翡翠台放的港产电视剧和台湾的综艺节目,因此我的粤语讲得比普通话好,普通话带着台湾腔,当然讲得最好的是地方方言。

除了语文课,语文老师好像是桂林市的人,只会讲普通话,不会其他的方言,她很赞成我们多看闲书课外书(杂志除外),增加自己的视野,我们班主任则很反对,因为她只考虑升学率。

杏的家里有很多书,她也经常把书带来学校,我也就找她借了不少书,大家接触多了就慢慢地熟悉了,而我的性格也因此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随随便便,因为我觉得她似乎就是我要找的人(托付终身?)。从她那里借来的《三重门》让我喜欢上了韩寒的文风,以后写东西的时候总会特意想要加入一点寒式戏谑的口吻进去。

还有一个原因我收敛了自己,是因为有一次在骚扰(捉弄比较贴切)班上某个女生的时候,她男朋友就不开心了,放午学的时候叫了三个人把我堵在路上,几个人围着揍了我几拳踢了几脚,我没还手也没有哼,只是觉得能用拳头解决的都不是什么问题,还有就是大家确实不小了,做事不能总是随心所欲。那是我唯一一次和人(或者说被人)发生肉体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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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02:34 | 只看该作者
我最怕的是打针,有天早上我知道要打预防针,就旷课了,自己在外面兜兜转转了一天,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老师让我自己去医院单独打。那时我妈从广东回来几天,就在她所属的医院里亲自给我打,针一扎进去我就哭开了,扎完后我就抱着我妈哭了半个钟头。汗,那是小学4年级了好像。

我爸是刚恢复高考时候考上的大学,那时整个年级就两个人考上了,他报的广西师范大学外语系,后来他说他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选择,那就是当老师,当然人生是没有回头路走的。从小学3年级开始,我爸就利用寒暑假用他自己的教育方法结合李阳英语给我辅导英文,那时李阳英语还没有现在这么火爆。

他的教育方法就是,1)语法一定要记熟悉;2)单词宁可会发音也不一定要完全会拼写,因为你是跟人讲话而不是跟人写话;3)不要怕丑,第一次讲错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千次;后来到美国之后发现,他独具特色的英语教学法实在是有用,人人都说我的英语很local,如果话题不是很深的话会以为我是ABC。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让我像其他人一样患上英语害怕症,一谈英语脸色就变,我完全不会。

有个很要好的一起长大的玩伴,叫政,他爸爸也是英文教师,他家在隔壁的宿舍楼,我们在同一个班级。我和政经常一起玩耍一起做功课,他的性格很沉稳,有时甚至可以称得上木讷,他天资不算聪明,但在我印象中他总是勤勤恳恳,努力好学,跟我的个性完全相反,很得老师的青睐。整个小学时代他几乎没有闯过祸,跟我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做好朋友,人生就是这么奇怪。

我放假的时候不用说,疯玩,所以每到开学前的几天我必定要去找他借寒暑假作业,一字一句地照着抄,老师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们看都不看,只是认为纸上写有东西就算完成了。

后来小学后他去了重点中学,再到后来上到市里的重点高中,直到考上在上海的一个重点大学,整个人生的前奏算是不掺一点杂音,我就只有羡慕他的份。

后来升中学,我做为一个有资历的顽劣生自然而然没有考上重点中学,湄江中学;而是去了一个比较烂点的后来改成县第一中学的镇一中。

那位叫华的女生没有去湄江,去了外地读书了,她家里据说很有钱,我?我一个普通教师的儿子老老实实待在小县城吧。然后我就再没见到过她,直到后来我的身高勉强长到1米72。

大多数的死党他们虽然调皮,但暗地里还有在努力,所以大都去了湄中。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没有了学习的压力,整个假期我都和几个要好的死党在湄江里戏水;我们只是几个小学生,没有成年人的带领,每天中午吃过午饭就一路步行到湄江的源头上,然后就躺在游泳圈上顺着水漂流到湄江尾,直到日落了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家。那时的我们什么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担心遇到坏人或者有人溺水什么的,每天就这样无忧无虑地玩耍,却不必像别的孩子那样要去参加这样那样的兴趣班,浑身晒成小麦色,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后来有听到有人在湄江溺死,不过那是在某天涨潮的时候。

我爸的教课的蒙中只跟一中一墙之隔,蒙中于1924年建校,当时叫做湄江书院,取名自环绕整个小县城的湄江,迄今80有多年的历史,著名武侠小说作家梁羽生也在这里念过书。

蒙中是实行的全封闭式军事化管理的教学方式,所以到处筑以高墙,人人表情严肃。一中就在墙外,没有围墙的话5分钟就能走到我的教室,但是绕道的话要大概20多分钟,所以我每天早中晚都翻墙而出,抄近道,三年来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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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7 01:50 | 只看该作者
楼主年轻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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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01:45 | 只看该作者
二 小学

小学时我在学校是很调皮捣蛋的,因为我爸不会克意地要求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拿到什么样的分数,只有在我做了一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他才会严厉地指责我让我改正,但却不会有要打我的那些动作,也由于这样我们从来没有过很巨大的冲突,他更像是我的朋友,虽然大多数时候他的意见完全不具有建设性。

小学的时候我数学很好,因为加减乘除都是些小儿科的东西,4年级的时候我还代表学校到县参加数学竞赛拿了个3等奖,之后我就不记得我在数学方面再有些什么过人的地方了。

无论是什么年级最漂亮的老师都应该是音乐或美术老师吧,所以我那时重点调戏对象就是音乐/美术老师了(笑)。怎么调戏的我倒是忘了,只记得内容很黄很暴力。几乎每节音乐课美术课后总要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数落一通,我还挺引以为荣的,并且因为这种气质成了理所当然的孩子王。长大后看了些心理学书才知道这是缺少家庭温暖的孩子为了吸引别人注意力才会做的,不过孩子嘛,不要太计较了。

老师有很多,但都不太记得了,因为我是个顽劣生,所以没有老师会正视我一下,除了陈老师。陈老师是教数学的,她矮矮胖胖,很和蔼,脸上戴着一副很厚的眼镜,口头禅从方言翻译过来就是‘做人要争气,不要让人看衰’。她说她以前也是我爸的老师,说我爸小时候多么地用功,你要学你爸。我倒不是想学我爸,我只是觉得争气确实很重要,既使是做反面派,也要做个像蒋公那样的。一定。

因为只有陈老师是在跟我谈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关心而不是因为我做错事而找我谈话的口气,我才会对她特别有好感,我也最感激这样的老师。对了,那时就是在她的教导下我拿到了数学竞赛的3等奖。陈老师在两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我是从一个小学同学的空间上得知的,我当时很悲伤,心想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运呢。

初恋?我觉得用初暗恋比较恰当。我当时那么地顽劣,几乎没有女同学会愿意和我玩或者一起温习功课什么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很记得了,但我所有的小学死党后来都说我的日常功课基本就是调戏女同学,掀她们裙子啊,往她们饭盒里放昆虫青蛙什么的,活该没有女同学理你。(我苦笑)

有一个叫华的女同学,她很高,一米六几,在南方这算是很高的了,那时她是我的暗恋对象(之一),我当时很矮,只到她下巴那样。其实是这样的,老师把顽劣生差生都放到最后面的座位上,学习好的都放前面,当然由于她那突兀的身高也好排后面了,上课的时候我也就不看黑板了,看她就好了。

十年后我对她说我当时暗恋你好久了,就是你太高了我感觉很自卑,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跟你说。她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禁的话:别说暗恋我了,你那时明恋的人都有不少。

我二姑在那个学校教语文,我经常闯祸,老师就自然叫到她这位代理家长了,所以我跟她的谈心时间后来都多过跟我爸。

记得有次郊游的时候,似乎是3年级的时候,我们来到一条河边,就自由活动了,我和几个死党找了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把衣服都脱光了,到河里裸泳了起来。之后老师好像找不到我们几个,就一路寻了过来,第一个看到老师的马上就上岸穿衣服然后绕回大部队里去了,我上岸后一看,我衣服不见了,心想,大事不好,我就这么一路裸奔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后来有死党给我送来衣服我才穿上才归队。第二天上午,班主任让我在班上公开做检查,让我自己交代做了什么事。我说:我裸奔了。全班爆笑。

九几年的时候裸奔还是个很潮的词汇,之后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什么都敢做’人士。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有条小河,河里有很多小鱼小蟹,每天放晚学我们有几个小伙伴就约着一起去摸螃蟹,螃蟹很小,整只大概只有2只拇指大都不到,我们纯粹是抓来放在瓶子里面平时无聊的时候就看着玩。河里也有种叫‘哈麦’的热带鱼,很好养,放在一个玻璃瓶子里面再加点水草进去就能养个半年,什么都吃,蚊子苍蝇蚂蚁还有米饭粒,只可惜养不大,常年都是3-4厘米的身材。

后来那条充满我童年回忆的河在‘开发经济’的口号下被整条填平了,那里成了开发区,很多欧式洋房在这里拔地而起,看着这些要洋不洋的建筑,有时我只能叹息。

我住的是我爸所在的学校的教师宿舍,有不少外地来的青年教师毕业分配到这里后也在这里扎根了。晚上的时候一群教师的孩子经常凑在一起玩捉迷藏,方言叫蒙蒙躲,有一次一个孩子竟然躲回自己家里去了,我们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只好去报告他家里人,当看到他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真想揍他了;还有个叫‘木特’的游戏,就是你追我我追你,我快追上你了你要喊‘木特’,然后你就不能动了,等别人来碰你一下你才能动,如果喊‘木特’之前被抓到你就输了,如果全部人喊‘木特’的话,第一个喊的人算输。跳格子跳绳子这些女孩游戏我完全不会。

这里有一件小偷小摸的事情,让我又出名了一下;那时晚上做游戏做得太无聊了,我们两三个人就商量着做点什么别的事,我们逛到自行车棚的时候看到很多车铃,就提议,我们把自行车铃的盖子拆下来,看看谁收集的多;接下来的几天,校警接到N件投诉说自己的车铃没了,校警纳闷,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贼会偷那玩意,虽说是铁的,不过整架车偷走不更好处理么?

事情过去几个礼拜,校园里没有听到铃铛的声音。我们把铃盖放在我家的小仓库里,直到有一天我爸有要去仓库找点东西的时候看到一簸箕的铃盖子就纳闷了问我哪来的,我说这是收集的,我爸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就去跟校警说了,校警来把几百个盖子都拿走了放在自行车棚里让谁缺的自己来认领,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我爸也没骂我就说以后没事不要收集别人的私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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